更重要的原因是钱家干的那些事儿胆大包天,一旦盖不住后患无穷,真的适合劝赵家冒不必要的险去联姻?他还指望抱赵家大腿呢。
但钱家参与侵吞海塘石料的事本该严格保密,为了自身安全,不可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已经发现的。此时说不说出来?
见李佑纹丝不动,赵良礼面带疑色,“你到底还是不愿让我与钱家联姻?”
“正是此意。”李佑很严肃道。
赵良礼也察觉了李佑的纠结心情,好像有什么难以言语的事情。顿时恍然大悟道:“莫非……你对小女有意而羞于启齿?说起来也就差四五岁。”
李佑被惊得剧烈咳嗽几声,“我已有妻室!不要胡言乱语!”
赵良礼笑嘻嘻道:“你来当女婿,我还是很中意的。皮囊不错,有点诗才,又兼小小年纪混出个七品官身。最难得的是能够本土为官,不用离乡背井远涉他方,这点足以羡煞所有人了。可惜啊,已经成亲了,早知道当初该抓住你的。”
李佑驳斥道:“当初在下不过区区县衙小吏而已,我不信你敢屈尊到把女儿嫁给小吏。”
“也是,险些忘了你也是个卖身求官的,不去当别人女婿还有得苦熬。”
李佑佯怒,拍案起身道:“赵相公辱人太甚!不送!”
“别装模作样了。”赵良礼丝毫不在意,“我晓得你其实没生气的。我真不懂了,你到底何意?”
李佑只好重新坐回位子,难道真要说出实情?于是试探道:“你对钱家的事情知道多少?最近他们作石料生意,你可了解?”
“这又如何?”赵良礼不明白李佑为何说起此事。
李佑仔细观察赵大官人的神情,确定他不明真相,便凑近了小声说起来。
听得赵良礼瞠目结舌,“盗卖海塘石料,当真?”
李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