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大吼在夜空中回荡,将努力往前冲的士兵喊住。县丞提着官袍,快速跑向蒯越。这时候,他已经管不了身后的黄郅。他虽然没见过世面,没见过蒯越兄弟,但蒯越和蒯良的名字传遍荆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是得罪了蒯越,他这辈子都甭想升官发财。

县丞跌跌撞撞的跑上前去,扑通跪在地上,拜道:“下官曾岩,拜见蒯越大人。”

蒯越摆摆手,说道:“不用多礼,起来吧!”顿了顿,蒯越又吩咐道:“你让人把黄郅带上来,本官有话要问。”

“诺”

曾岩竟然屁颠屁颠的跑回去,亲自将黄郅拉下马,快速朝蒯越跑去。突然地变故让停下来的士兵满脸疑惑,不明白刚刚还气势汹汹,要将负隅顽抗的人诛杀,怎么现在就变成卑躬屈膝的情景,尤其是看见曾岩拜见蒯越,让这些士兵们迷糊不已。

蒯越盯着黄郅,问道:“你叫黄郅?”

黄郅如是回答道:“是!”

蒯越问道:“曾岩收了你多少钱财,竟让他半夜发兵,敢在夜晚的时候带兵出来。”

黄郅不卑不亢的回答道:“曾大人没有收草民半分钱财,他是听说家父被那狗贼杀死,义愤填膺,所以才主动率领县城士兵缉拿杀人犯,将那狗贼捉拿归案。”黄郅咬着牙,伸手指着和蒯越并排站立的王灿,眼中闪烁着怨毒的眼神。

曾岩听得黄郅的话,小鸡啄米般点头,说道:“是,是,下官正是如此。”

蒯越冷笑道:“曾岩,你真有这么好心。”

曾岩拍着胸脯,大声说道:“回禀大人,卑职尚未收受半分钱的贿赂,请蒯大人明察。”曾岩说话的时候,饶了一个弯,他的确还没有收到半点钱财,因为黄郅说要等事情办成后,才会给钱,所以他还是清白的。

蒯越冷笑两声,说道:“你可知眼前这位是谁?”

曾岩摇头道:“下官不知!”

蒯越大声说道:“眼前的这位大人名叫王灿,是朝廷任命的益州牧,和主公官阶相同。哼,你胆子可真大呀,竟敢带兵袭击王益州,我看你是活腻了,若王益州有丝毫损伤,纵然是诛你三族都难以消除你的罪孽。”

曾岩听了后,如遭雷击,身体僵直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