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说话的语气,好似说如此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太没品味了。

蒯越并没有因为王灿的讽刺就愤怒,他面带微笑,大声说道:“越曾闻,王益州入洛阳后去拜访董卓,向董卓求官,最终被任命为汉中太守,可有此事?”

蒯越盯着王灿,目光灼灼,不容王灿反驳。

王灿点头道:“是,却有此事。”

蒯越哈哈大笑,猛地一挥衣袖,大声质问道:“王益州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董卓国之大贼,人人得而诛杀董卓。既然如此,王益州为什么还要屈膝于董卓,向董卓求官?如此一来,岂不是自相矛盾,请王益州为越解惑释疑。”

尼玛的,又来了。

王灿暗骂一声,恨不得冲上去痛扁蒯越一顿,消解心中之气。他昂首挺胸,背负着双手,在大厅中来回踱步,仔细思索。片刻后,王灿没有正面回答蒯越的问题,反而出言问道:“异度先生,灿有一问,请异度先生解答。”

蒯越冷哼一声,讥讽道:“王益州,越提出的问题尚且没有得到答复,莫非王益州心中有鬼,不敢正面回答,想借口避而不答么?”

王灿摇头说道:“非是不答,而是异度先生回答问题,自可得出答案。”

蒯越‘哦’了一声,脸上露出惊诧之色,问道:“果真如此?”

王灿笑道:“当真!”

蒯越点点头,表示同意。这时候,蒯越心中非常的警惕,很明显王灿开始蓄力反击。他从问话开始,一步步下手,想要驳倒王灿,就必须一直保持住,不能自乱阵脚,反而被王灿引到深沟里翻了船。

所以,蒯越打起十二分精神,等待王灿提出问题。

王灿问道:“异度先生,您肯定见过白猫和黑猫,先生认为孰优孰劣?”

蒯越听了后,心中猛地一突。

王灿问的问题,他有三种选择,其一是说白猫好;其二是说黑猫好;其三是说白猫和黑猫都好。蒯越知道里面有陷阱,心中快速的转动,猜测着王灿用白猫和黑猫作为比喻,到底有什么用意。很显然,王灿绝不会单纯问猫的哪种颜色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