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响,刘焉才张嘴突出一个字。

赵韪拱手道:“多谢主公。”说完后,赵韪才挺直了身体,大步走到坐席上撩起衣袍,坐了下来。赵韪目光撇过贾龙,眼中冰冷的眸光一闪而逝,旋即赵韪便恢复谦卑恭敬的神态,静静地坐在坐席上,等刘焉发话。

果然,刘焉问道:“赵韪,前线战事如何?”

赵韪拱手说道:“主公,王灿大军凶猛,局势危急,卑职正在调遣将士抵御王灿大军。”

“啪!”

刘焉干枯的手掌一巴掌拍在案桌上,愤怒不已。

刘焉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随手抓起摆放在案桌上的一卷竹简,直接砸向刘焉,喝道:“孤才是益州之主,是益州的主人,你的权利也是孤赋予的,可你得到前线的消息,却知情不报,隐瞒实情。哼,若不是贾从事来拜见孤,你恐怕都快要掌握州牧府,让所有人都为你所用了吧。”

说到这里,刘焉阴测测的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一日为臣子,就应该恪尽职守,要有做臣子的本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若是不按规矩办事,逾越出线,恐怕就要面临灭顶之灾。”

一番话,说得赵韪冷汗涔涔。

赵韪一颗心沉下去,冷冰冰的。

他竭尽全力稳定益州局势,为刘焉尽忠。因为顾及刘焉的身体安危,才没有告诉刘焉所有的消息,却没料到刘焉不辨忠奸,竟然猜忌他。

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赵韪心中有怨言,却还是站起身,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道:“主公,卑职忠于主公,绝无二心,请主公听卑职解释!”

刘焉眉头微皱,但还是颇为信任赵韪,毕竟赵韪是跟随他多年的老臣。

然而,刘焉正要说话的时候,贾龙突然站出来,说道:“主公,赵大人掌握军队权利和政事权利,权倾益州,这也是为主公着想,以免主公操劳过度,身体不能承受。主公,赵大人拳拳赤子之心,天地可鉴,绝对是忠于主公的。主公放权给赵大人,是英明之举。现在前线危急,还是商量对策要紧,请主公三思。”

刘焉听完贾龙的话,不仅没有息怒,反而更加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