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盯着唐远,淡淡的说道:“本太守曾言士农工商,士排在第一位,因为士是国之栋梁,没有士国家就运转不起来,因此只要是有才学之人,皆可出仕做官。”

“农是国家基石,没有农民辛苦种粮纳税,没有农民不辞劳苦,这个国家就不能称之为国家。”

“工者,巧匠也,有巧匠之手,才能造出房屋、武器、衣物等诸般用具。”

“至于商人,所谓商人逐利,乃是天经地义,本太守也深以为然。这天下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商人牟利实属正常。因为没有商人,也就没有交换的货物,百姓也无法购买各项物品。本太守也不曾轻视商人,相反很重视。”

“商人,也能忠心为国,能为君上分忧。”

“然,商人也有不法之人,妄图囤积粮食,抬高物价,从中牟利的非法商人。同时,也有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不修身养性,不养浩然之气的商人,有道是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若是没有宽广的胸怀,即使家财万贯,也是枉然。本太守麾下,就容不下这种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人。”

王灿一番话,先肯定商人的地位,让唐远点点头表示同意。

但是,当王灿难以容纳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商人,唐远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堪。

他看向王灿的时候,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感觉背脊发凉。

这时候,他也明白过来,王灿是不可能斩杀严颜的。从王灿的口气中判断,若是唐远坚持说要斩杀严颜,说不得王灿会派兵将他杀了。唐远抬头看了眼李礼,以及曾易,见两人微微抬头,眼中露出一丝了然。这两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因为严颜以前做的事情就想除掉严颜。

因为,他们都知道王灿的心思。

其实,唐远所作所为也是他的性格所致。

即使唐远目光看得清局势,却还是心胸不够宽广。

唐远想到触了王灿霉头,立刻转变态度,说道:“王太守,小人刚才一番话也是怒火被冲昏了脑袋,才会说出这番话来。小人一介商贾,竟然妄言干预王太守决断,罪不容恕,请太守大人责罚。”见情况不对,他立刻选择转变风向,向王灿请罪。

王灿点头笑了笑,道:“唐族长知错能该,善莫大焉。”

说完后,王灿朝士兵摆摆手,让士兵押解严颜和严直离开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