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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姜!”

却被押解的禁军拖了回来,一脚踹在腿弯上,喝骂道:

“急什么急,待会儿就轮到你了!”

然后一把将他推进牢房里,哐当锁上了牢门。

隔着几间牢房的距离,听着女儿们被刺字时发出的惨叫,周如植心如刀割。

女儿家的脸面何其重要,可他的女儿妻子此刻脸上额头上都要被刺字,这几乎等于毁容。她们会是何等惊恐痛苦!

他疯了一般地冲到牢门边叫喊,可除了换来看守禁军的一顿鞭子,却是什么作用也起不到。

后来他也被刺了字,经过一番挣扎后,他整个人脱了力,只能虚软地倒在牢房的干草上,双眼无神地盯着牢门。

想到即将到来的呓桦流配生活,他的一颗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因为他深知,他们一家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作为官员,他精通律法,自然也知道刺配充军后到底是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男犯被押解到边疆后,便充作军奴,平日里做最苦最累的活儿,等到了打仗的时候,便会被赶到最前线去做第一波冲锋的炮灰。

而充军的女眷更加凄惨,她们白日是军营中做洒扫缝补等杂事的仆妇,在军营允许士兵去找营妓的夜晚,便充当军妓。

许多被流配的官家女眷都不堪受辱选择了自尽。

他的爱妻,他的女儿们也即将遭受这样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筋疲力尽中合上了眼睛。半梦半醒间,他却被女儿们的惊恐的哭喊声惊醒。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