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诏年到现在还是有些抵触宿命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孟柔想起来,问:“那小哥哥呢,听起来,比你的未婚夫还重要。”
“出于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情谊吧,他离开太久,做妹妹的难免挂念。”
陆诏年想起了娄惜朝,他刚去北京念大学的时候,她不舍地哭了。这些年分隔两地,她也长大了,那份情谊渐渐淡了。
陆诏年中止了话题,收拾行李出门。
埃德闻和娄惜朝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睡好了吗?”埃德闻主动招呼。
他刮过胡子了,穿娄惜朝的白衬衫,看起来很清爽,让人一时忘记他是位伤患。
“睡好了。”孟柔笑眯眯地看着埃德闻,“小年和我说了,你一个人,也没地方可去,最好和我们同路。”
陆诏年根本来不及反应,埃德闻便说:“那太好了。”
陆诏年佯作冷淡:“我们要出发去镇上,你确定要和我们一起?”
“你不是说,我没地方可去吗?”埃德闻微微蹙眉,好像她多希望他同行似的。
陆诏年索性闭麦上车。
孟柔说副驾很晒,故意把位置让给了埃德闻。
车内气氛沉默,孟柔受不了,活跃气氛说:“昨晚有点匆忙,重新介绍下吧,我是小年最好的朋友,你可以叫我zoey。这位呢,是小年青梅竹马的哥哥,你知道青梅竹马什么意思吗?”
陆诏年睇了孟柔一眼,不经意瞧见埃德闻正注视着自己。
“我知道,出自李白的诗。”埃德闻语气平淡,眉梢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