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诏年祈祷至少别撞到人,胆战心惊地下车。
车前灯映照森林小路,跌倒在地上的人撑手站起来,又跌了下去。
陆诏年踌躇了一瞬,快步上前扶起他。
男人很结实,头发凌乱,胡子遮住半张脸,像个流浪汉。
凭一双乌黑的眼睛,陆诏年认出他,“埃德闻……?”
见埃德闻很是惊诧的样子,陆诏年一下冷静下来,“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埃德闻抬起手,说不出话。陆诏年仔细一瞧,发现他浑身是血。
陆诏年下意识想拨打急救电话,拿起手机发现这儿根本没有信号。
“坚持一下。”
陆诏年托起埃德闻,回到车上。
埃德闻额角淌冷汗,强忍着疼痛坐起来。他摊开手,陆诏年知道他要酒精和绷带,可是车里没有。
埃德闻掀开身上破掉的衣料,露出又深又长的野兽爪痕。
陆诏年脱□□恤帮埃德闻止血,血瞬间染黑了深色体恤。她用残存的理智把持冷静,“我们现在立马去找诊所。”
第十七章
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人, 竟离奇地出现在陆诏年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