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柔才不管那些,认定陆诏年失了魂似的,是因为埃德闻。
她特地联络好久没说过的男律师,要到埃德闻公开的邮箱。她发给陆诏年:“反正就在这儿,随你。”
陆诏年慢吞吞回复:“我要是做个什么,你支持我吗?”
“定为陆大小姐,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陆诏年笑了。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陆诏年给埃德闻发了邮件,说会在拉萨等他。
看着邮件提示“已送达”,陆诏年忽然平静了下来。
近十一假期,陆诏年和妈妈说,要去学校准备竞赛资料,这几天就不回了。陆妈妈没多想,让陆诏年每天报备。
陆诏年确实写好了材料交上去,但转头,就和孟柔上了路。
孟柔看似乖张,其实很少做忤逆父母的事,这回她觉得自己出息了,上了434省道,只是看到一点云雾缭绕中雪山的影子,便兴奋叫嚷。
“把窗户关上吧,风大,音乐都听不清了。”陆诏年轻声说。
孟柔眨了眨浓密长睫毛:“你怎么这么冷静啊?我可是陪你叛逆一次耶,你激动一点好不?”
“我许的愿望,从来没实现过。但我从来也只能往前走,不敢回头,我怕重来一次,结果会更糟。”陆诏年笑笑,语调严肃,“但别人说不的事情,我偏要。”
很多人觉得,高考失利对陆诏年影响很大,孟柔觉得不尽然是。
陆诏年如今付出成倍努力,为的不是名校头衔,她是要往高处去的。能吸引她的,往往是刹那间迸发的火花。
陆诏年秩序的外表下,流着疯子血。孟柔就喜欢陆诏年这股疯劲儿,好像待在这样的人身边,自己也能创造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