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他们分别得那样匆忙,看见她等到半夜,他应该表示些什么。
陆诏年倒下来,发出怒音。有人来敲窗玻璃,她瞬间收敛。
降下车窗见是埃德闻,陆诏年冷淡地说:“东西拿掉了吗?”
埃德闻顿了下,讲英文:“你没有睡袋睡车上很冷,要来睡帐篷吗?”
起来撒尿的胖哥瞧见打着手电筒的埃德闻,远远吹了声口哨:“还不睡啊?”
陆诏年吓一跳,看埃德闻并未理会胖哥,轻声说:“意繁姐给了我毛毯。”
“好吧,那么晚安。”
埃德闻转身要走,陆诏年趴在窗口上,轻咳一声。
埃德闻挑眉,陆诏年抿了抿唇,极小声地说:“我只是觉得,不太好。”
埃德闻不懂“耻于谈性”的文化氛围,会错意:“我会让你睡觉的,你明天一整天开车。”
陆诏年脸烧起来了似的,还好天黑,埃德闻应该看不清。她措辞:“我不想让大家知道……那很奇怪。”
埃德闻想起来,一开始陆诏年就受到非议,那感觉的确不好受。
“是我没考虑好。”埃德闻看着陆诏年,不愿就这样离开。
陆诏年还没反应过来,脸就被埃德闻捧过去,用力亲了下。
他说这是“goodnight kiss”,挥挥手潇洒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