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母亲最爱侍弄花草。联大刚迁到云南的时候,文学院在蒙自办学,这房子借给了几个老师住,他们把屋子打理得很好。”陆闻恺道。
“你来看过了?”
“偶尔飞过来看一看。”
陆诏年听了却瘪嘴:“那么怎么不飞去看我?”
陆闻恺笑:“城中闹巷,会不会太招摇了?”
其实陆诏年知道,他们飞行员也只能在飞行沿途往底下望一眼。
打开门锁走进去,立即闻到了雨季过后的潮湿味道。
“看来要做清洁了。”
来了昆明以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学会照顾自己了,她找到鸡毛掸子和抹布,当真打扫起来,陆闻恺看她有模有样,去楼上收拾床铺。
陆诏年出去倒了几趟污水,打了盆干净的水回屋。她做了活儿,只穿一件单衣也散发着热气,忙不迭掬水洗脸。
竹屋里燃着两支蜡烛,光线昏暗。地板光洁极了,映出黑黢黢的影子。
陆诏年掀开衣衫,用凉水揩抹脖颈与肩膀。她不经意回头,瞧见陆闻恺站在不远处看她。
“吓我一跳!”陆诏年拍了拍心口,在陆闻恺的注视下,有些尴尬地拉拢了衣衫。
“本来想带你此处走走,迟了。就歇息吧。”陆闻恺说着转身。
陆诏年上前拉住他的手,“你去哪儿?我一个人害怕。”
“去打点儿野兔子回来烤着吃。”
“好哇!你让我休息,好一个人吃独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