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后,陆闻恺称喝多了,直接上楼了,其他人到偏厅小坐。
陆诏年给他们弹曲子,悄声吩咐又绿去做醒酒汤。
少倾,陆诏年端着醒酒汤来到楼上。
她轻叩门,等了一会儿,才听见脚步声。
屋里的人只掀开一道门缝,甚至不让人看他的模样。
屋里黑黢黢的,陆诏年小心翼翼道:“你休息了?我打扰你了?”
“什么事?”陆闻恺声音有点哑。
他今晚没有节制,喝太多了,回到房里,颇觉天旋地转。躺下来,闭上眼睛,浮现的画面竟是战场。
无论他怎么做,老分队一次又一次死在他眼前,血染满整个机舱。
他惊出了一身汗。
陆诏年往前,闻到他身上还未散去的酒气,想来还未梳洗,“给你送醒酒汤。”
“不用。”
陆闻恺话还未说完,门就被陆诏年推开了。?????她蓦然闯入,亦如曾经闯入他封锁的心扉。
“你……”
陆诏年抬手,手肘碰到壁柜角。她没喊疼,摸索着找到彩玻璃台灯,拉线打开灯。
昏黄灯光照亮一隅,陆诏年看见陆闻恺赤-裸上身,脖颈胸膛有薄薄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