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诏年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念到“取得辉煌战果”,眼睛亮了。
“父亲,父亲!”不顾又绿忧心的劝阻,陆诏年拿着报刊就往茶室跑去。
门没有关严实,她一推就开了。
她忘了,父亲有客人,是司令部的人。看见客人,她只得朝人家一笑。
“这是令媛吧?”
“小女向来任性,跟野小子似的,让你见笑了。”
“哪里。”来人看向陆诏年,“不知陆小姐有何事?”
陆诏年便大胆走进去,把报纸拿给父亲过目:“看!我空军多么潇洒!”
两个男人都笑了,司令部来的人说:“陆小姐,我和陆老爷正说起此事。陆二少爷就在这空军第四大队服役,该是也参加了战斗。”
陆诏年打量此人的模样,道:“我记得你是陆军,陆军怎会过问空军的事?”
陆霄逸略微沉下脸来:“小年。”
“哦,抱歉抱歉!我闺阁女子,不大懂这些,这就不打扰了,告辞。”陆诏年飞快离开书房。
门外的又绿呼出一口气,低声道:“小姐,老爷这些天客人多,你这仪态还是收敛点好。”
“为何?”
“小姐……”
陆诏年狡黠一笑:“重庆城做了这战时大后方的中心,丢颗石子儿出去能砸死一片高门世家,我们家算什么?这些官场的成天来家里,不过是想来‘拜码头’。没有我父亲他们一众‘大爷’支持,他们的仕途在这儿哪铺得开。我父亲才不待见他们,可也不能真的翻脸得罪,我这样耍耍性子,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