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绿,劳烦你去姨太太房里拿瓶药膏过来。”陆闻恺道。
不一会儿,又绿拿来药膏,给陆诏年上药。又绿平时学做粗活儿,下手没轻重,陆诏年喊疼。陆闻恺便说:“我来。”
陆闻恺抹一点药膏,把药膏抹到陆诏年手臂上,同时轻轻呼着气:“还疼吗?”
“疼。”
“疼啊,下回该知道用功念书了。”
陆闻恺笑了下,陆诏年怔怔地别过脸?????去。
可陆诏年对一样东西,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即便和“眼中钉”陆闻恺较劲,兴致也维持不了多久。才学了几天,陆诏年就听不进去了,陆闻恺念什么,她的脑袋跟着点,昏昏欲睡。
陆闻恺喊她,喊不醒,哄她,她不听。陆闻恺拽她辫子,轻轻的,她没感觉,拽得用力了,她吓得惊叫唤,看准了原来是他,便反手招呼上去。
书房闹哄哄,还伴着又绿的笑声,惹得家中上下都过来看是怎么一回事。陆诏年趁机央求母亲,学不动了,不要学了,女子无才便是德。
夫人一耳光甩过去,把陆诏年打蒙了。旁的人都蒙了。
“看看你这德性!现在哪个名门闺秀不是饱读诗书,你这个样子,怎么跟人比,往后怎么嫁得出去?”
“我不要嫁人,我出家当尼姑!”
“这学期末再交白卷,不用你说,我立马把你送青城山去。”
青城山以古寺名刹闻名,传说白素贞便是在青城山修道成人的。
陆诏年打了个激灵,噤声不语。
夫人遣散了人,让又绿看着,今晚不写完功课,他们三个人都不许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