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进出陆公馆的人多了起来。陆诏年是大家闺秀,按规矩要回避。她当然也不好奇那些冗杂事务,只是心下琢磨着念书这回事,屡屡于门廊、楼梯间蹀躞。
这天早晨,陆诏年在窗边看见一辆车开进宅院,一个穿中山装的人快步走来,没待一会儿又出去了,很有些神秘的样子。
陆诏年让又绿仔细去瞧,究竟怎么回事。又绿去了回来说,夫人都说不上话,看来是老爷们的大事。
果然,两个钟头之后,堂口行二、三的老爷来了。
陆闻泽同父亲发生争吵,走得匆忙,忘了拿一份文件,勇娃子替他上楼来取。又绿逮住勇娃子,半是威胁半是恳请地说:“到底啷个回事?”
勇娃子瞄了小姐虚掩的房门一眼,沉声道:“女人家莫管这些事。”
又绿拽着他臂膀的手忽地一拧。勇娃子吃痛嘶声,却是不敢大声,“你莫恁个,你晓得了又咋子?”
“你以为是我要问吗?”
“小姐更不该晓得那些。”勇娃子掰开又绿的手,“我要给少爷开车,让我走。”
“你今天不说,你走不脱!”又绿压低声警告。
勇娃子无奈,附到又绿耳边说话。
又绿瞪大眼睛,“啥子啊,死人了……”
“你千万莫说,听到没?”
又绿忙不迭点头,还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勇娃子瞧了她一眼,快步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