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许青与再应。
“小眼镜。”黄煜又换一个称谓,咬字粘连着。
“……哦。”许青与沉默一秒,还是应了。
“你让我亲你的。”黄煜低低说,语气很显著地有几分委屈,很隐晦地有些咬牙切齿。
“不许反悔。”
这句话下来的同时,他的亲吻也落下来了。不同于预料中的“撞”,黄煜的唇是软的,而他的吻又是绵密的,像雨丝落下,许青与只来及地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来,便立刻站在了毫无遮挡的空地中,被淋了个彻底。
黄煜几乎不是在吻,他是在吮、在咬、在掠夺许青与呼吸的空间。他抚在许青与下颚上的手带了些禁锢的意味,没给许青与一点闪避、回绝的机会。许青与一瞬连自由换气的权利都被剥夺了,他还没喝到蜂蜜水,但先尝到薄荷酒的味道,出人意料地居然也很甜,他想黄煜不愧是喜欢糖果的小孩子口味,又想黄煜可能是把自己的嘴唇当成某种新出的糖果了。黄煜的亲吻太不讲道理,许青与很快感觉自己嘴唇肿起来,脸颊也被黄煜掌心的温度带得滚烫,他有点承受不住,感觉自己要在这个吻里窒息了,但是考虑到黄少爷如今敏感的玻璃心,又考虑到乱动可能会碰到其脸上的伤处,许青与并没有再缩回脑袋或者推开黄煜的动作,他只是稍稍抬手,放在黄煜没受伤的那半边脸旁,食指和拇指向上,捏住耳垂,安抚性地轻轻揉捏起来。
等两人分开时,黄煜的耳垂已经被揉出了明显的粉色,而许青与更是把眼镜戴上后,在黄煜的眼底,看见了刘海凌乱、嘴唇微肿的自己。
许青与调整一下呼吸,问:“没碰到伤口吧?”
“碰到了。”黄煜说。
“疼吗……”
“疼。”黄煜抢在许青与提问前低低说,“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不是刚亲过……”
许青与的话再次被截断,刚戴上的眼镜又被摘了下来,嘴唇也再被触上,许青与觉得有些好笑,黄煜不许自己吃止疼药,倒是在这把自己当“止疼药”了。
与之前那个急促的吻不同,这次黄煜吻得很缠绵,他像是终于想起了自己曾经花三年时间练出来的吻技,温和地撬开许青与唇齿,更紧密地交换起呼吸。
而同时,他的手也不再捧着许青与的面颊,而是往下,顺过脊骨,揉到腰的位置,当他的手指贴进下摆,抚上皮肤时,许青与也抬手,轻轻捏了下他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