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开着的窗户一直到睡前才关上,第二日早上黄煜更是直接把窗帘拉开,又把窗户打开,许青与瞥过来,他就笑盈盈说“早上好”。
伸手不打笑人脸,许青与只说一句晚上记得关上,就再没意见了。他自以为态度勉强的做出让步,但黄煜这个人是这样的,你准许他开窗,他立刻就会尝试踹门,你准许他开门,下一秒头顶便大亮,天花板都给掀了。
接下来几日,许青与总能从前台那转收到各种各样的甜点,有时是昂贵的冰淇淋蛋糕,配备的冷气盒沉甸甸像个保险箱,有时又是零星三两块水果糖,像黄煜顺手路过饭店在收银台随手抓了一把,就乐呵呵顺手捎过来了,许青与回去问,黄煜就无辜地眨着眼说“尝到挺好吃的,想给你带一份”。
他是好心,许青与就算要责难,也不能厉声说什么,只无奈叮嘱他别那么大摇大摆,现在公司里的人都嘀咕哪家外卖开始打滑板的营销风了,请来的小哥还挺帅的,就是有些怪异,二十来岁的身形和十几岁的中学生似地没心没肺地神采飞扬。
黄煜听后,不羞愧也不生气,反而饶有兴致地反问:“帅吗?”
“什么?”许青与跟不上他的思维。
“我滑滑板的时候帅吗?”
他目光星火般明亮,许青与错开眼:“前台那几个同事觉得挺帅的。”
“你觉得呢?”黄煜笑着问,“小眼镜你也觉得帅吗?”
这几天下来,许青与也算摸懂黄煜一些,知晓这人一叫自己绰号,就是在撒娇,在仗着自己对16、7的他有滤镜,钻空子索要特权了。
“还行。”许青与说,“少来我公司困扰我会更帅一些。”
“好咯。”黄煜吹声口哨,一点都没有心情不好地点头,“我尽量。”
许青与因此多看他几眼,诧异他如此干脆地接受自己的提议,同时心里又生出几分提防。
黄煜静悄悄,必定要作妖。
十六七的黄煜,是最不计后果,最能给人惊吓的存在了。
即便有一份心理预期打底,第二日许青与推开大会议室的门,准备谈新项目却和黄煜对了个正眼时,仍是眼皮一跳,心中无奈震惊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