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许青与坐起来,揉揉自己发红的耳朵。
黄煜笑了笑,报出个低得离谱的数额,在许青与质疑前,他补充道:“晚饭你做。”
但许青与还是露出不赞同的神色,黄煜显然只是象征性意义地在收取房租,许青与正想开口,又见黄煜捧着脸放软声音:“我不想天天吃外卖,拜托啦小眼镜。”
即便多半是装的,但他看起来确实也有几分可怜,许青与心软了,点头说:“好吧。”
又问:“我什么时候,搬进来?”
黄煜露出个得逞的狐狸微笑,他伸个懒腰,顺势躺倒,头靠在许青与大腿上,猫一样懒懒说:“等你被录用。”
“不一定呢…”许青与无奈笑笑,“别,那么有信心。”
“打赌吗?”黄煜的声音小下去,许青与低头,才发现他的黑眼圈也特别重,伸手去把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抚平,问:“赌什么?”
黄煜低低说了句什么。
“黄煜!”许青与耳朵彻底蹿红了,羞怒道。
但黄煜睁开半边眼:“不赌吗?”
“……”他把许青与吃得死死的,许青与耳根连着脖子一起上色,但半响还是小幅度点头,不可闻地说,“赌吧。”
黄煜的赌运确实离谱地好,许青与回学校不过两天,就受到了宏盒的录用通知,让下周一上班,大四下的许青与早已修完所有学分,只剩个毕业论文就可以正式毕业,于是他马不停蹄地收拾了东西,拎着一大一小两个箱子,入住了黄煜的租房。
同居第一天,黄煜坏笑着,张口闭口都是那个赌注,他说衣服买好了就在衣柜里,你什么时候穿。许青与被他逗得要缩成一团,但还是没忍住好奇心,嘟囔你怎么知道尺寸的,黄煜就拿手掌丈量他的肩膀、腰、臀部,不经心地说,你猜。
许青与才不要猜,他甚至不要履行赌约,他难得地耍赖,闭口不谈“惩罚”,黄煜虽然嘴上不满,但考虑到许青与马上要开始实习,也没催促什么,只说记着,然后把人压在桌边,咬肿了嘴唇,作为欠债的利息收取。
于是周一,许青与不得不顶着没消肿的嘴唇去报道,那位学长,恰巧也是他的直系上司,很专业地没多提,只在扔下一大堆令人头昏眼花的指令后,随手嫌弃地比划下,简约说“我们公司工作强度比较大,不建议员工有太丰富的私生活消耗体力”,然后也不管许青与爆红的脸,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