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能理解,身体要紧。”老师看他这乖巧认错的样子,再看伤口,心里也产生偏向,再说那莫明也是级上有名的差生,指不定就挑着这些成绩好的学生欺负,真得好好给警告教育才行。
老师心里有了判断,当机立断道:“你叫同学陪你一起去趟医院,这边就不用管了,我会和级长解释的,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好的。”黄煜点头,很听话地说,“谢谢老师。”
从校医室出来,老师匆匆赶回级长办公室了,黄煜则从兜里摸出手机,手指间夹着假条,劈里啪啦给熊卓发消息,让他出来和自己一起去医院。
而许青与则浑噩地跟着黄煜,眼神被黏住似地离不开他肿胀的右手腕。
莫明划破地面的一抽还近在眼前,许青与回想起跳绳撕开空气的嗡鸣就心悸。
黄煜是因为帮自己挡了那一下,手才会被打成这样的。
许青与越想越恐慌,越想越内疚,越想眼眶越红。
他想自己又要和黄煜道歉或道谢了,但是话没来得及组织出口,熊卓已经从班里出来,大惊小怪一番黄煜肿的像猪蹄一样的右手,两人就前后脚出了校门。
走之前,熊卓回头瞥一眼许青与,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还杵在这,而黄煜则像没看到许青与在那站着似的,直接离开了。
许青与在原地站了十几秒,回班上了。
出于对黄煜伤情的担忧,许青与接下来几节课都没上好,但他不知道的是,在校外,想象中该在医院把手缠成粽子的黄煜,此刻却站在冰柜边,左手扒拉几下,捏出个包装鲜艳的,回身抛给柜台边等结账催促半天的熊卓。
“那个转校生都被你吓哭了。”熊卓付了钱,把棒冰递回给黄煜。
他们出来的名号是看病,但这两人怎么可能真老老实实看完病就回学校,从医院出来,两人谁也没提往回走的事,默契地在街上乱逛,并在黄煜的提议下走进一家便利店。
黄煜没接,举起包扎严实的右手:“打不开。”
“啧,你左手是摆设吗?”
虽然这么说,熊卓还是本着伤者是大爷的想法,三两下扒开冰棍的包装,塞到黄煜手里同时吐槽:“家里有一抽屉哈根达斯年卡的人还每次吃五毛的冰棍,真搞不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