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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女人张了张嘴,有点奇怪:“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她说完这句话,像个肥皂泡泡一样,也消失了。

白落苏张口结舌,转头看看季夏,“所以她是你姐?”

季夏良久才点头,“对。是我姐。”

季夏的声音哑涩紧绷,脸上毫无血色。

他说:“我姐大我六岁,毕业以后就留在安合工作,我家在青南,她一有假期就回家,经常在青南和安合之间往返。”

结果在那么普通的一天,普通的早晨,忽然莫名其妙,祸从天降,惨死在了这列火车上。

季夏眼中全是无法掩盖的悲伤。

“她本来打算前一天回安合,嘱咐我,让我帮她买票,结果我忙着打游戏,给忘了,想买的时候已经没票了,结果没办法,只有这种慢车还有票,所以她才上了那趟车……”

韩序问他:“那个凶手后来呢?”

“死刑,已经判了,”季夏说,“他想说他自己是神经病来着,没有成功。”

他的嘴唇仍然紧紧抿着。

他姐死得太无辜,太惨,他并不觉得把凶手绳之以法就是报了仇。

“当时车厢里人很多,”季夏说,“一共有三十七个人,基本都是青壮年,却没一个人愿意帮忙。乘警当时在车头,过来太远,等他赶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季夏说着话,手在轻微地发着抖,他攥起拳头,把它抄在口袋里。

“我姐当时根本没有防备,没想到有人会说动手就动手,第一下被敲懵了,才没能反抗。那个凶手体质一般,手里就是一根拖把棍,乘警过来一夺,就把棍子夺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