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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来的,这群人也都知道,平日里看安大校草的穿衣打扮,就知道这个人很不一般,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贵气,所以矫情一点,也正常。

而当沈熙感觉到爷爷偷偷的又塞进自己手中的一块肉干时,才猛地回过了神,神情有些无措的看着村长,他张张口想说什么,却又感觉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让他说不出话来。

而也仅仅的因为一块肉,就勾到了记忆深处,一些冰封的记忆,似乎也猛地撕裂开了冰层,便都前仆后继的蜂拥而至。

他还记得,在母亲神志不清的那些年里,他和沈畅两个人,过得日子特别苦,也是经常性有上顿没下顿的。

而爷爷不忍见小孩子可怜,有什么好吃的总是偷偷的给他们送。

后来有一天,爷爷发现,小男孩把肉都留给了妹妹,自己只啃干干的馍时,又是一阵心疼的回家拿了两块,放在他的手中,让他当着自己的面前吃。

那个时候,一块肉,对整个村子而言,都能赶得上一顿饕殄盛宴了 。

沈熙收回视线,目光落在碗上,喉结动了动,就把碗里的粥一饮而尽的都喝光不说,还又盛了两碗。

此刻,他虽然说不出话来,但他也想用自己的行动表示……从未嫌弃,我从未嫌弃过这些救过我的命,还将我养大的东西。

等到收拾桌子的时候,沈熙也是第一个走了过去,端起碗筷就要洗。

村长慌里慌张的就从他的手中抢过来,还喊了句小祖宗。

“哎呦,这哪里用的上你呦,小孩子出去玩,别把衣服弄脏了。”

一句话……就又让沈熙想起了过去。

小的时候,他不知道能够为村长做些什么,所以,每次在老人家里吃过饭后,他都会主动的去洗碗,可每一次,他都没能洗成这个碗。

那个时候,老人就说:“这双白白嫩嫩的小手呀,像你母亲一样,都是生来弹钢琴的,可不能沾上这些脏东西,出去玩吧,爷爷来洗,去吧,去玩吧。”

沈熙的眼底开始酸涩……爷爷还是曾经笑着的模样,他也笑了,伸过手,又把碗筷拿回自己手中,“我来,您在一边休息。”

“那怎么能行!”

村长立刻就急了,要去抢那些脏东西,沈熙避让一下,直接碰到水后又极快的洗掉一个碗说:“您看,我都已经沾到了,您就别沾手了。”

“哎呦,这孩子。”

村长递给他个毛巾说:“擦擦,听我话,这哪里是你们这种孩子干的活呀。”

“您还是这么的惯孩子。”

沈熙笑着接过毛巾,投洗干净后,擦的却是村长的手,他擦的很仔细很仔细。

这双苍老的手,满手都是厚重的老茧,和城里人的手比起来,老的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村长不好意思,一直想要往回抽手,“别擦我呦别擦我呦,你看,这是一条新毛巾,这不,又擦脏了不是。”

因为一条毛巾,村长心疼死了,沈熙却眉眼一弯的笑了,转过身后,继续洗刷。

村长也看出来,自己犟不过这个孩子,便也拿个凳子坐在他的身边说:“孩子啊,我能不能跟你打听个事儿?”

沈熙笑着看他一眼,“您说。”

村长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想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也不知道怎么问,村子里面也难得见一次外来人,就是想跟你打听打听,你认不认识两个小孩儿。”

沈熙的手顿了一秒,又继续洗着最后一个碗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