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斯特连忙伸手拽了一下她的衣角,见她回头,拇指微不可查的在她衣服上磨了一下便当即松开。
“还是你休息吧,”他道,“你一定很久没好好休息了。我来守夜就好。”
没有说什么奇奇怪怪黏黏糊糊的话,他只是平静地与她陈述利弊,“我这个样子也不可能赶车,明天还要辛苦你。真的让你这样辛劳,万一你倒下,我和菲利克斯都很难办。”
“我就不一样了,左右我白天都在马车里,到时候再休息也是一样的。”
克莱斯特顿了一下,墨绿色的眼眸里无奈混杂了些别的复杂情绪,“请你信我,我有能力守夜。”
特丽莎没动,几秒之后,脸上漾出个笑意,她道:“那就辛苦你了。”
如果在这里的是森珀,她也会这么说吗?
克莱斯特问自己。
会的。
只是也许语气会更轻快。
克莱斯特察觉到她那一点点疏离,没有急切的做些什么,脸上也露出个浅淡的笑意,“客气了,还是你帮我更多。”
克莱斯特的鱼尾太粗太长,他不好坐在椅榻上,一直都是半坐在地板上,扶靠着椅榻。
他将自己往旁挪了挪,竭力给她让出地方。
马车内的空间不大,菲利克斯还占据了椅榻上一块儿,剩下的部分不足以让她躺平。
好在特丽莎并不挑,衡量了下,给自己铺了个垫子,就地躺下。
顺着克莱斯特坐着的方向躺下还是有些微妙的暧昧,特丽莎倒着,头对着门口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