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个更大,用料也更加考究。
他曾逃离过三次,第四次被投入了不见天日的牢房。
如今,他又回到了类似的地方。
特丽莎弯腰将克莱斯特从轮椅上抱起。
他的手臂再次搭上了她的脖颈。只是这次,面对近在咫尺的血肉,他已经没了咬下去的欲望。
面前的泳池提醒他,一时泄愤之后,不过是将过去的经历再重演一遍。
那没有意义。
他想念大海,想念变幻莫测的洋流,想念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海面的粼粼波光,想念五彩斑斓的珊瑚和穿梭在海葵里的小丑鱼,甚至是海底的鲸骨和鲨鱼锋利的尖牙。
他无时无刻不想回去。此刻尤甚。
他想要加快进度了。
克莱斯特把头轻轻的靠在特丽莎的肩膀上,如绸缎般顺滑的黑发似有若无的擦过特丽莎的锁骨。
不就是爱情吗?
他演过很多次陷入热恋的人的。
只是,这次要慢一点。
特丽莎脚步轻快的走到池边,轻柔的将海妖放进泳池。
素白的长袍浮起,海妖束紧的长发在泳池里散开,银白的鱼尾在长袍下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