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将世子与世子妃送去淮南也就罢了,摄政王还想将淮南已经治理好的瘟疫投往城外,以此造成瘟疫更大范围的扩散。再秘密杀死白氏女,让白锦芝站出来主持这场“人为的瘟疫”。此事若是成了, 届时世子妃白锦芝和世子段胥元就是这场瘟疫最大的功臣。至于先前的“白氏女”?谁还会记得?

当然, 若是事情败露,面临的也将是千古的骂名。摄政王将彻彻底底地败落。

铤而走险的一招。

若非穷途末路,已段靖安如今的地位, 是绝对不会走的。

所以木歌干脆心生一计, 直接将这些信函都送了过来。但她若是自己送来,见不到段长川是一方面, 还要担上个“背主”的罪名,哪怕日后再如何成器, 也得被人拿着戳脊梁骨。

所以她干脆将这人情卖给了段沁雪, 而自己另想了一招:找人制了一只香囊, 戴进了皇帝的上书房。

“郡主忠义宽仁,分得清大是大非……奴将信呈给陛下,最多也只会教训奴一番,说奴鲁莽,不会太多苛刻……奴将信呈给陛下,也是为了郡主的将来……”

伏在地上的婢女抹着眼泪,期期艾艾地说。

把自己这番画蛇添足之举说的也是冠冕堂皇。

云邪都要被气笑:“你也说了,郡主忠义宽仁,分得清大是大非,用的着你多此一举?还不是怕你主子日后成了罪臣之女,日后连累的你也抬不起头来?这宫里头的,哪个不是千年的妖精,几万个心眼?真以为没人看得出你那点心思?你不就是想把自己从这场夺权里头摘出来,在以清清白白的身家攀龙附凤么。”

“奴……”

木歌正要回话,书房外又来了两人。

正是已经穿戴齐整、休息过后的段长川,和白素。

白素单手扶在oga的胳膊上,一步步地把人带到榻椅上坐好:“催|情的香囊拿出去毁了,这边也让人通过风了,别担心。”

段长川点点头,端起桌上的茶盏,小小地抿了一口:“嗯……”

动作间,衣袖顺着胳膊滑落,露出腕上 一抹红痕,又连忙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