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书房里的暗卫,可是一天十二个时辰,从不间断地守着。根本不可能有人悄无声息地进来,又悄无声息地出去。

毒药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消失,这已经很离奇了。更离奇的是,吩咐要这包毒药的段长川,对这包药的存在,从头至尾,毫无印象。

“陛……陛下,咱们要不要叫司天监的大人们过来瞧瞧啊?奴才怎么觉着,有一点慎得慌呢。”

长乐哆哆嗦嗦地开口,眼睛在房子周围不安地扫。

段长川:……

不得不说,经过某个alha借尸还魂的铺垫,他现在胆子着实大了不少。

“行了,胆子大一些,出息劲儿。哪来那么多妖魔鬼怪,朕看着,就是人在捣鬼罢了。”

说得正气浩荡,好像前几日被白素吓到险些小产的人不是他。

单纯的小白花立刻被唬住,连声夸赞:“陛下英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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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的暗卫,迟疑着开口:“其实,属下并非一直都守在书房。在大婚的前夜,陛下命我等都去休息了。外面轮值的暗卫都在,但那一晚,书房里面没有人。”

暗卫这样一说,长乐也记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奴才想伺候陛下就寝,但陛下说想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会儿,不用服侍,奴才就出去了。”

“陛下对属下说,属下这些年操劳辛苦,趁您大喜的日子,赏一日的休假。”

于是,一屋子的人都齐齐朝段长川看过来。

谜底几乎就放在了谜面上:要砒|霜的人是段长川,当初放这包药的也是段长川,唯一暗卫们没在的晚上,也是段长川遣走的他们。现在,这包药被动过了。

“陛下,您拿这毒药做什么了啊?”

长乐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