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川的理智这才渐渐回笼,才发现:他竟然拆了白素的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到了里面不算,还把白素的亵衣也取了来,整个盖到了自己身上。

他就像是个变态一样,把别人所有贴身的东西都扒拉到自己的小巢里,奋力地汲取着人家的味道。

他:???

!!!

整个人立刻清醒过来,赶在长乐和玉生进门之前,把所有东西都划拉到被子里,推到不起眼的位置。

然后理理凌乱的外袍,到床上端端正正地坐好。

试图营造出一种“朕精神尚可”、“朕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假象。

于是,九岁的小娃娃背着药箱进来,又给他诊了一回脉过后,得出一个结论:“陛下身体蛮好的呀,除去一点点想吐的小问题,其他都很好的,不要太大惊小怪啦。”

然后,留下一句:“我再多给陛下留些止吐贴,日后再想吐就不用去太医院叫我啦。有肚子痛之类的,乐公公再过来吧。”

朝两人摆摆手,出门去了。

见长乐要出门送他,还特别懂事地和人说:“乐公公留步吧,玉生认得回太医院的路,您回去侍奉陛下吧。”

又不靠谱,又特别靠谱的样子……

长乐垮着脸进门,都要哭了:

“陛下,要不您下一道圣旨,叫方太医和黄老前辈一块回来吧……”

“求您了……奴才还是觉得这心里头不踏实……”

少年看看仍有些凌乱的床,摸摸耳后的止吐贴。

沉默半晌……说:“更衣,随朕去一趟司天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