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卧房有床你不睡，偏要睡榻上……随便你。”

然后，从鼻尖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哼！”

但唇角已经悄悄地，翘了起来。

明摆着就是口嫌体直。

白素忍笑回他：“都是臣妾自己愿意的，臣妾睡榻上也很好。”

“不许半夜爬朕的床。”

“好好，臣妾保证。”

“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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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外头响起第三更的敲打声，巡夜的太监高声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白素听见之后，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这一翻身，猛的看见眼前一个人影。那人蹲在榻旁，几乎半个身子都隐没在暗影里。

白素当场惊醒。

正要开口问话，那人伸出一只纤瘦、漂亮的手，特别轻特别轻地捏到她的袖子上。

然后……小幅度地摇了摇。

空气里，传来稀薄的栀子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