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反正人都已经进房,该听的、不该听的也全都听见了,干脆径自坐到少年旁边,大大方方地参与到问诊中来。

“你方才说,陛下现在不能行房?为何?可是陛下吃的药的问题?”

说到段长川身上的病症……方墨砚一时间更吞吐了:“是……是陛下现在不可有太过激烈的运动……行房,呃……有一些激烈。所以不能。”

说到这个“不能激烈”,身侧的少年当即又动起气来。

“自打上回朕吃酒腹痛,后你便一直为朕诊治。什么病症也不说与朕听,还叮嘱那好些有的没的注意事项。朕说过,若是换了这太医院中任何一人,这都是掉脑袋的罪,你可还记得?”

结果方墨砚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这一通脾气发完,憋了好长的时间,才憋出一句:“陛下……陛下莫要动气……您现在不能生气。”

少年更气了。

“方墨砚,你让朕茶酒不饮、进食清淡,这朕都理解也都听从了。可是其他的,你自己听听这都是什么医嘱!不可长时间行走,出行最好乘步辇,不可跑跳,不可骑马,朕踢个蹴鞠你都拦着,这什么医嘱?”

“陛下……陛下消消气!现在真的不能动气……”

“你……!你除了这句话,还有别的没有!”

方墨砚彻底不说话了。

“朕没让你闭嘴!”

少年约莫是最近过的太憋屈,这一通脾气发的格外的大。

白素就在一旁纵容地看着。

看着看着,忽得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