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嘴边,说:“先喝口水。”

进了一月底的盛京,晚上还有些凉。杯子里冒出的热气,袅袅地往上飘。

少年长长的睫毛,没一会便熏得湿漉漉的。

几口热水下去,又出了些汗,段长川总算觉得好了一些。

小幅度把茶盏往外推了推,微微偏了脑袋。

白素会意地把杯子放回原位。

后握上他的手,耐心询问:“哪不舒服?是胸闷,头晕喘不过气吗?”

少年眸子低垂,在女人白皙的手上望了望,迟缓地点点头。

下一刻,手上温度一凉。女人已经松开握着他的手,起身去了外面。

他眨眨眼,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喉咙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涩。

一国之君?

呵,他活的像个笑话。

-

白素出门吩咐了门口的宫人一声,让他们准备点白米粥和小菜送过来,后又回了殿里。

房内,桌上的红烛静静地燃着,一袭艳红礼服的少年,就坐在晃动的光影里。

眉眼低垂着,脊背笔挺。

莫名有一点可怜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