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白浑然不知待会即将要面对什么,她坐在敞空的驴车上,一边被颠簸,一边随意想着:
景殃今日还算体贴。
……
两炷香后。
南皎河下游比刚才更加热闹。
杂技班支了个台子开始表演,旁边小孩儿在舞刀弄剑,观众的喝彩声一浪盖过一浪。
夜幕繁星被一簇簇烟花照亮,噼里啪啦交织在一起,灯火辉映,锣鼓喧天。
整个南皎河都无比热闹,唯有游船旁边的空地站着四个人,沉寂无声。
仿佛形成了一带安静的真空。
景殃与时五站在一处,鹿白与从玉站在一处,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没有人是傻的,都在瞬间明白前因后果。
但正是因为都不笨,所以寂静在迅速蔓延,令人窒息到无言。
半晌过后。
景殃蓦地笑出声来,笑着笑着,眸中露出浓厚的兴味。
他直勾勾盯着鹿白,道:
“鹿妹妹,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