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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芙蕖 蔻尔 1967 字 5个月前

鹿白瞪了他一眼:“以前我馋你的酒,你不让我喝。前阵子说我随便挑,我现在挑了酒,结果你又反悔。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

景殃难得没法反驳她,看她神色认真最终还是松了口:

“行。今日允你喝几盏。但不能喝多,我说停就停。”

这陈酒容易醉人,偏偏口味清甜,万一被她不知斤两地喝下去,非要醉个三天三夜不可。

“嗯嗯,我知道!”

鹿白没太放心上,待进了正堂就让景殃把酒坛放在地上,席地而坐,期待地用白瓷盏盛了一点,轻轻抿了一口。

清甜四溢,唇齿留香,几息后,慢慢逸出醇厚的酒香。

好酒,真是好酒。

“原来你以前喝的就是这种。”

鹿白又抿了几盏,直至数盏饮完,唇齿留香,一边回味一边叹道:“怪不得你不肯让我喝。这种好东西,你要藏起来独享!”

“藏什么藏,胡说八道。我是怕你年龄小,身子骨长得晚,饮醇酿会醉晕过去。”

景殃蹲坐在他身侧,气笑似的敲了下她的头顶,又捏了捏她的脸道:“我不肯让你喝的原因你猜不出来吗?非要我直说,嗯?”

鹿白面颊热了热,破罐子破摔似的闷声撒娇道:

“我就是想听你直说!你以前不爱说,但我想听嘛。”

说罢她再次将酒盛满,躲开他的目光迅速干完一盏又一盏。

“啧,还不是怕吓着你。既然你想听,那我可要直说了。”

景殃直接拿掉她的酒盏,把她抱起来放在榻上,倾身吻上去,唇舌卷走她口中的清甜残酿,掐着她腰肢的手掌力道有些重。

而他嗓音却难得的轻,甚至是温柔:

“吾思悦之,欲护之、悦之、娶之,欲与汝朝夕相伴,与汝为鱼水,互深其体。我愿汝亦好吾。”

停顿了下,他抬首看她,俯身悉心备至地吻上她有些迷茫醉意的眼角,像是对待一件至宝:

“吾尤喜汝,甚用心之意也。”

鹿白感受到眼角温柔的痒意,有些茫然地眨了眨,慢慢听懂了他的意思。

景殃甚少说这般文绉绉的、带着文人风月浪漫的话,她此刻却看到他低眸带笑,眉宇间满是纵宠。

这文约的话语,仿佛也因为他而染上些许桃色的缱绻。

没来由地,她觉得自己有些醉,酒意慢慢涌上头,她说:

“你知道我初次见你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嗯?”

景殃挑起眉梢:“不知道。”

“我在想……”

鹿白顿了顿,脑袋有些迟钝,慢慢思考起来。

她当时在想什么呢?

当时,她看到一个俊美却冷漠到眼底的男子,在风月人间里散漫却又分明掌控有余的姿态,漫不经心地端着琥珀琼酿,闻景听曲看美人。

桃花眼稍稍一瞥便是多情风流的模样,但她知道,他不会对任何歌舞伶人施舍一点眼神。

不是歧视,不是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