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日的事情,她对谢兴和此人厌恶至极。搅屎棍一样,对东郦毫无维护之心。
景殃把她放在公主府,临走之前突然勾起笑,在她耳畔低声说:
“晚上我来找你,我们聊点隐秘的事情。”
说把他不等她反应,纵身跃出窗子。
鹿白从回忆里醒神,感到一阵阵羞恼。
晚上聊点隐秘的事情?
他又要说些什么啊!
她在床榻上滚来滚去,渐渐平静下来后,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景殃怎么会喜欢她呢?
是何时的事情?
还有他从前那些京城皆知的风流韵事,跟各种女子一夜春风、彻夜混迹在歌舞宴里……他也没给她说明白呢。
鹿白从床榻上坐起,招来墨竹嘀咕几句,墨竹一脸不情愿地出门,两柱香后把她想要的野史韵簿给买了回来,愤愤道:
“这是从风月楼流落出来的韵事簿本,讲了楚宁王从前纨绔子弟时期的光辉事迹,据说里面的事全是真的……气死婢子了,他是真的混帐!”
鹿白不知自己怀着怎样的心情把韵事簿本打开。
册本很薄,她很快就看完了,里面的事迹大多数都很离谱,她稍稍放下心,但其中个别事迹倒真有点像景殃的作风。
她盯着其中一页,翻来覆去地看——
“传闻景九爷曾因身中情|毒,被一位新进风月楼不懂事的未开|苞姑娘撞上,迫不得已之下与她一度良宵,没想到一夜换了七次水。”
这都是什么啊!
未开|苞,一夜七次什么的……
鹿白皱眉合上簿本,但这些话语就像是扎了根似的在她脑海里时不时出现。这时房门被敲响,她急忙把簿册压桌面上:
“进。”
墨竹示意婢女把两大箱子放进库房里,等她们走后擦了擦汗说:“公主,这些都是楚宁王派人送过来的首饰礼物,怎么处置?”
鹿白淡淡道:“随便放着吧。”
墨竹应声退下。
晚上到来得极快,鹿白才刚用完晚膳,窗边就传来轻叩声。
景殃翻窗而进。他换了身绯红衣袍,领口敞开,隐约露出锁骨。
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鹿白目光从景殃身上移开,看向门口。
婢女领着一个伙计走进来,他头都不敢抬,惭愧道:
“公主!因我们织音阁距离谢院使大人府邸最近,您先前派了我们掌柜平时监视着他的出行。今日西戎使臣被抓,谢大人有了动静,掌柜正要追踪,不料谢大人发现了我们掌柜!”
织音阁——掌柜会武,距离谢家很近,她派掌柜负责监视谢兴和。
鹿白顾不上景殃,起身道:
“谢兴和知道了我在监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