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医生？怎么了吗？”霁原问道。

斐的手因为霁原的动作落空，脸上的笑意淡了不少。

但他脸上依然挂着笑，好像霁原刚刚看见的都不过是幻觉。

“没什么，昨天晚上休息的好吗？”

霁原动了动依然酸痛的脖子，诚实道：“不怎么好，我好像落枕了，脖子又酸又痛。”

“要不要去校医院我帮你看看？”

霁原立马摇头，虽然斐的药水确实有用，但上药水过程中那难忘的体验霁原心有余悸。他是宁愿脖子再多疼两天，也不想再体会那样煎熬的过程了。

对于霁原这样讳疾忌医的态度，斐医生没有任何表态。

他和一位尊重病人的好医生一般，什么也没说就接受了病人放弃治疗的决定。

半点也看不出前几天把霁原绑在病床上擦药的影子。

他仿佛真的只是来给霁原送校服的，送完校服就默默离开。

霁原拎着牛皮袋子，慢吞吞走回自己的座位。

他离开座位前摔下课桌的笔不知道被谁捡了起来，正安静躺在他写了一半的试卷旁。

蒋贺懒散地坐在他的位置上。

霁原敲了敲桌子，道：“你干嘛坐我的位置，走开。”

他旁边的座位是空的，蒋贺顺势坐到旁边，撑着手看他坐下：“原原好久都没有主动来找我了。”

“没办法，只好我来找你了。”

霁原瞅了他一眼，略显敷衍地“唔”了一声表示回应，接着拿起笔就开始写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