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贺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他压根不想搭理外面的来人，只当什么也没听见。

可门外的人不依不饶，一直不急不慢地敲着门。

蒋贺被敲门声弄得心烦意乱，用力回敲了一下厕所门。薄薄的木门被他敲得哐哐作响，像是下一秒就要报废。

霁原也被他这一举动吓地一哆嗦。

门外的人似乎对他的反应无动于衷，朗声道：“霁原你是不是在里面？别怕，如果你在话出声应我一下。”

蒋贺回头，刚想叫霁原安静，就看见霁原脆生生地答应道：“哎！”

“我在！”

可能是因为刚刚哭过，他眼角还红色，应声的样子乖巧得不得了，蒋贺瞬间什么脾气都没了。

“”蒋贺忍不住低声咒骂一句，“我上辈子是欠了你的。”

霁原才懒得理会，他哭完不认人，擦了擦眼泪就拧开厕所门。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宋书望。

霁原现在可以确定他之前在课上听见的“别怕”不是幻听了。

“宋书望！”他把他的名字记得很清。

“嗯。”

宋书望轻声嗯了一下回应他。

因着课上的那句别怕，霁原格外亲近他，想也没想就噌噌噌躲到他的背后。

蒋贺都要被霁原翻脸不认人的行为气笑了，也不知道是在指桑骂槐骂谁：“伪君子，都是大尾巴狼，装什么好人。”

“你在说你自己吗？”宋书望平静回问。

“我在说谁你心里有数。”蒋贺再次恢复了课上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斜着眼睛瞥人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老师在找你。”宋书望友善地提醒着他别忘记办公室一游。

蒋贺一哼，狠狠撞了下宋书望，头也不回地走了。

“霁原，原原，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霁原点点头。

宋书望笑了一下，轻轻摸了一下霁原柔软的发顶。

他收回手时顺势往下，理所当然地牵起了霁原的手。

霁原虽然觉得两个男人手牵手很奇怪，但见他这么顺理成章，又联想到这个世界只有单纯的男女之分，并不像他原本的世界一样还分abo，就什么也没说，乖乖让牵了。

“上课的时候老师讲的都听懂了吗？”

就像是最简单的聊天一般，宋书望随口问道。

宋书望体贴的问法最大程度让霁原不感到压力，霁原抽了抽鼻子小声道：“……听不懂。”

霁原知道自己不是很聪明，但他也从来没想到自己能笨到这个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