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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遂坐在放房间了，想着马洛里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出神。

马洛里说陆行像他就不会受那么多苦，又说陆行的苦难源于他，陆行是为了代替他才诞生的。阮遂觉得对方不会在这上面欺骗他，那么这个研究所的掌权人就呼之欲出了。

说实话，阮遂不想相信自己的判断，可这又是最合理的判断。

“JR、JR，像我、像曾祖父......”阮遂喃喃，“缙阮，研究所不叫JR而是缙阮！”

阮遂捂住头深吸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回事，嘴里喃喃出缙阮两字之后，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副十分模糊的画面。

那是他的视角，视角中只有一双和自己同样琉璃色瞳孔的眼睛十分清楚，那双很温柔，温柔注视着他，随后眼睛似乎变成了金色，眼中的温柔也变成了无尽的恶毒。

眼瞳之色反复切换，最终变回琉璃色。然后，那人轻柔开口。

“我的后人，送我一程。我不想变成杀戮的疯子，也不想看着他继续被这种超脱天理的欲望折磨。”

阮遂就跟看模糊了大屏幕的电影一样，听着自己说：“你爱他。”

“嗯，我爱他。”那人嗓音温柔，听起来和阮遂自己的声音很像，“你也有爱人吧？”

视线上下晃动，是他点了点头：“有。”

那人笑了一声，温柔的琉璃色眼瞳中缓缓浮现出一丝愧疚：“我知道我有些卑鄙，但如果我不死，异变体之皇早晚会苏醒，那样你爱人的、全人类都会有危险，他也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