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乖乖,这什么鬼地方?!”
有亲卫在身后倒抽凉气。
一阵唏嘘议论声中,燕宁一马当先亲自掌灯入内,岑暨紧随其后, 然后就看见了挂着绳索的木质刑架, 桌上摆着的整排长短大小不一各色刀具, 以及角落里放着的那张足有半人高四周都钉着锁扣的木床。
幽幽烛光扑朔中可以清楚看见木床上残留的褐色痕渍,那是经年累月鲜血浸染留下的痕迹。
失踪的女孩儿、惨死的招娣、齐人高的炼丹炉、血迹斑斑的床板刑具...燕宁掌灯的手微微颤抖, 光影交错间映照出她血色顿失的苍白面容。
不光是她, 就连岑暨也是脸色骤变,这密室究竟是用来做什么,为何里面会有这么多刑具,刀尖上又是沾染的谁的血...每个人心中似乎都已经有了答案, 然而谁都不敢说出口, 仿佛只要不戳破,就还有一丝希望。
“世子, 燕姑娘,您们看这...”
不说话也不行,樊捕头将找到的东西递过去,那是几簇发丝,上头沾满灰尘,因为脱离人体太久,已经变得枯燥无光泽,可就是这样几簇再寻常不过的头发丝,落在众人眼里却仿如针刺。
燕宁接过,盯着看了片刻,随后就抬眼看向屋内众人,脸上无甚表情:“要是没猜错的话,这密室就是嫌犯主要活动地点,里头的东西跟这桩案件有脱不开的干系,都给我仔细找,连块地砖都别放过!”
“是!”
这密室里的东西显然是见不得光的,虽然没有言明,但众人都不是傻子,只稍微一想就能猜出个大概,只是那结果实在是太过耸人听闻,燕宁也没有时间去伤感,有惆怅的功夫还不如多找找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