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对无所谓,关键是他不要面子的吗?!
岑暨都快急了,虽说他一贯我行我素,向来不将旁人态度想法放在眼里,在燕宁面前更是各种低声下气摇尾乞怜极尽厚脸皮之事,但昌平长公主好歹算他娘,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人扒了衣裳围观, 不能说羞耻, 只能说哪哪儿都不得劲儿,岑暨难掩窘迫, 下意识扬高声音:“你怎么能...”信口开河呢?
岑暨控诉之语还未说完, 就在燕宁好整以暇戏谑表情中逐渐失声。
不对劲!
岑暨后知后觉突然反应,以燕宁的性子,就算昌平长公主当真问及两人关系,不直接矢口否认就不错了, 又怎会堂而皇之过多披露细节...岑暨如梦初醒, 惶然看去,果然就见燕宁正双臂环胸一脸似笑非笑盯着自己, 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有如此反应。
多次踩坑败北的经历涌入脑海,岑暨几乎是立马就意识到其中有诈,奈何醒悟太晚,还未等他出言补救,那边就已目标锁定发动攻击。
“你想说我脑子抽风纯胡说八道是吧。”
佯装没看见岑暨惊慌失措表情,燕宁拊掌恍然:“也是,瞧我这记性,差点都忘了当初头回见面,岑世子您可是冷嘲热讽说我不知天高地厚让别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来着,都已经避如蛇蝎视我为洪荒猛兽了,又来哪门子的一见钟情——”
燕宁拖长尾音怪声怪气,听得岑暨头皮发紧心中叫悔不已。
当初澧县那不怎么愉快的初遇绝对堪称他此生不愿提及的回忆,虽说他早已诚心道歉还为此被迫接受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但耐不住有人喜欢翻旧账啊,岑暨从来没觉得谨言慎行这么重要过,但凡能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吃饱了撑的作死。
见燕宁斜眼觑他面带微笑,岑暨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腆脸告饶:“宁宁,你没说错,是一见钟情,真的,我那全都是为了吸引你注意,我知道错了,你别跟我一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