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陆兆翻身下马,上前喝问。
妇人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像是没想到会被逮个正着,她脸上有些尴尬,但还是赔笑道:“大人您忘了?您方才还向民妇问路来着。”
“民妇姓柳,家就在这旁边住,与赵家是多年的老邻居了,听说兴业回来了,所以来看看。”
经妇人提醒,陆兆也想起来了这茬儿,刚才来找赵兴业的时候扑了个空,就去附近人家打听赵兴业的去向,当时好像就是这个妇人给指的路。
见陆兆面露恍然,柳婶子松了口气,略忌惮的看了一眼陆兆身后跟着的还端坐在马背上的岑暨等人,踌躇片刻,还是大着胆子试探问:“敢问大人,您们找兴业,可是他犯了什么事?”
天知道陆兆刚上门探听赵兴业的下落的时候柳婶子有多慌,特别是在得知是官府来人之后。
柳婶子与赵家当了二十多年的邻居,与赵兴业的娘关系不错,两家人时常来往,柳婶子对赵兴业就跟自家儿子似的。
这年头官府上门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可柳婶子怎么都想不通赵兴业怎么会招来官府的人,所以在看见赵兴业被官府的人找回来后,就想着来探探情况,可又不敢贸然进去,只能在门口徘徊。
“大人明鉴,兴业是个好孩子,打小读书就用功,十五岁那年就中了秀才,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
柳婶子下意识就想帮赵兴业说话:“他性子也好,从不跟人起冲突,也就前段时间他媳妇死了伤心难受才略放纵了些,但他也只是喝点酒,等缓过来也就好了,应该不至于说闹出什么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