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燕宁心中又忍不住将岑暨给臭骂了一顿,但凡他低调一点,也不会造成如今八卦满天飞局面。
燕宁不是很想成为人群中关注焦点,更何况眼下还有比八卦更重要的事情,于是她选择性忽略众人窃窃私语,直接朝还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中年男人走去。
在众人各异目光注视下,她撩起裙摆蹲下,毫不避讳就开始检查男人体表情况。
这是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一身粗布衣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挣扎缠斗,衣裳系带都有些松散,身材算不得魁梧,反而有些瘦削,略显黝黑的脸上现在却惨白一片,哪怕是正午阳光正好,瞧着也有些鬼气森森。
燕宁伸手探了探鼻息,又搭了下脉,发现没有任何生命迹象,显然已经死亡,身体余温尚存,死亡时间不久。
顾忌着是大庭广众之下,燕宁没有上来就扒衣裳,只是简单检查了一下他的口鼻,耳廓,甲床,以及头部。
这些都还算正常,没有明显挫伤,头部也没有外伤出血,但是指甲,口唇有轻微紫绀,瞳孔散大,手也有些冰凉。
燕宁动了动鼻子,然后就闻到一股略显浓郁的酒味儿,味道有些冲,并不好闻,燕宁颦了颦眉,倒也没有多嫌弃,只又按了按他的胸腹部,并没有肿胀或肋骨断裂。
燕宁在做检查的时候,岑暨就负手站在一旁,神情冷肃,谁若是敢大声说话他就冷冷瞥去一眼。
在接二连三眼刀攻击下,周围人不知何时也停下了议论,只伸长脖子踮起脚尖巴巴往里瞧,这还是头一回见仵作现场验尸哩,不过这姑娘胆子是真大,见了死人都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