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了想,不怎么确定道:“好像是夫人吧,听说是在布庄没开之前就与老爷夫人认识了,后来开了布庄,夫人就叫钱管事去帮忙,等买了这宅子,就又让他来兼着管事一职,不论老爷还是夫人,对钱管事都很是倚重。”
燕宁了然,难怪刚才白慧娘会这么着急为钱管事求情,经年的老仆,确实是有些情分在。
问话很快结束,等换下一批人来问话的空档,岑暨就朝燕宁伸出了手。
“你干嘛?”
燕宁现在对岑暨一言一行都十分警惕,生怕他又脑子抽风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些孟浪之举。
见岑暨伸手,燕宁下意识就侧身,顺便将手背在了身后,这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看得岑暨一阵扎心,差点就要控制不住冒出些酸言酸语。
好在他也知道是自己理亏在先,只能忍下心中涩意,长睫颤动,抿唇解释:“我只是看你手腕有些酸,不如待会儿你问,我来记录。”
见岑暨面露关切,目光若有似无的往她握笔的那只手上瞥,燕宁哑然,突然就没话了。
今日问话也算是证据收集,但又没有带文书先生过来,所以做笔录的活儿就落在了燕宁身上,别问为啥不让秦执来...能指望连三字经都认不全的人做笔录?那怕不是全篇都是勾勾圈圈。
只是燕宁也许久没有提笔了,不过才记了两张纸,手腕就有些发酸。
没想到自己不过就是捏了两下手腕就被岑暨看出她写不来了,燕宁心情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微妙,就好像是时刻有人留意你的一举一动,稍有不对就能立马发现,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细致入微。
只是...见秦执与小五齐刷刷扭头朝这边看来,眼中还闪烁着独属于吃瓜群众的迷之兴奋,燕宁脸上隐隐有些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