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临时充当记录员正奋笔疾书的燕宁手就一抖,宣纸上立马晕出了一团墨渍,表情略古怪。
好么,果然是纸包不住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先前钱大钧还说他连贴身小厮都瞒的好好的,这会儿人小厮就已经怀疑上了,并且拿出了确切证据——
原来小厮有一回无意中撞见白婉儿坐在钱大钧腿上喂钱大钧吃水果,姿势十分亲昵,这年头哪个小姨子跟姐夫会这么亲近,传出去都得被吐唾沫星子,小厮见状自然也不敢声张,连忙就走远了。
因为撞见过一次,后来他也就愈发留神,果不其然就又看见了几次钱大钧与白婉儿“嬉闹”的场面,有一回甚至连钱管事都看见了。
“这事你可有跟别人提起?”岑暨问。
“没有没有。”
小厮摇头,咽了咽口水:“主人家的事哪儿有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插话的份,我们只需做好自己份内的差事就行了,旁的不该我们管的绝计不能多管。”
小厮声音微小:“况且钱管事也嘱咐了,若是让这话传到夫人耳朵里,小的吃不了兜着走。”
当下人的最忌讳的就是搬弄是非造谣生事,况且这小厮平日里也是个沉默寡言的,倒也没有说发现八卦就一定迫不及待要跟人分享。
横竖钱大钧在外也沾花惹草,不过就是这回跟小姨子拉拉扯扯不清罢了,在小厮眼里也算不得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