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这迫不及待送瘟神的架势,燕宁有理由怀疑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踏进刑部大门,也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黑名单就黑名单,说的像谁稀罕似的。”
岑暨双臂环胸,嘴角下撇,显然对刑部这种赶人之举很是不屑:“若非有事要办,谁乐意往这鬼地方来,看见都嫌晦气,等回去就让秦执在提刑衙门门口竖块牌子,上书‘刑部人员与狗不得入内’,来一次轰一次,看谁别地过谁。”
燕宁:“......”
神特么竖牌子。
见岑暨一脸不服气满腹牢骚样,燕宁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还好意思说,张口闭口就是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赌徒,我话可放在这儿了,小赌大赌都是赌,小心阴沟里翻船赔的连亵裤都不剩。”
燕宁觉得还是得纠正一下岑暨这动不动就嚷嚷着喊赌的坏毛病,别尝到了一次甜头就无脑往上冲,搞不好就得摔个大跟头。
听燕宁说“亵裤”两个字,岑暨表情一僵,突然就想起方才的“咸猪手”事件。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阵酥麻的感觉又来了,岑暨飞快看了燕宁一眼,脸上不觉浮出一丝别扭赧意。
见燕宁一脸严肃盯着他似乎还有些恨铁不成钢,岑暨抿唇,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正名:“我就随口一说,没想真赌。”
“况且就算我提出来了,吴庸也不可能答应。”
岑暨解释:“吴庸出身忠毅侯府,师从前刑部尚书褚良,为人自视甚高,他在侍郎的位置上已经坐了有五六年,先前是因为资历不够所以未得提拔,但现在他根基已稳,加上刑部尚书就要致仕,如无意外的话,他是最有可能接替的人选,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拿前途跟我作注...”
豪赌也需要勇气,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岑暨一样无所顾忌豁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