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
燕宁一开口,吴庸注意力也被成功转移:“本官这些天倒也听了些风言风语,原以为都是些无稽之谈,没想到居然还真有女子在刑司衙门任职。”
吴庸目光毫不避讳在燕宁面上来回打量审视,他一早就发现了坐在岑暨旁边的陌生姑娘,再一听她自称仵作,那其身份也就不言而喻。
真千金也好,假千金也罢,这是沈国公府的家事,吴庸并不感兴趣,但对于岑暨竟找个姑娘在提刑衙门任职当仵作这件事,吴庸就觉得很不可理喻。
吴庸眼睛微眯,冷哼了一声:“大庆立朝百年,还未曾有过女子在衙门任职的先例,岑世子你既身为提刑官,就该知道以身作则的道理,公是公,私是私,刑司衙门可不是你用来红袖添香谈情说爱的地方。”
吴庸压根就不信燕宁会真有什么大能耐,先不说女子为仵作闻所未闻,单就从她的年纪上看,也不像是会有丰富经验的。
能在三司任职的仵作哪个不是积攒了小几十年的本领,只怕仵作是假,趁机谈情说爱是真,方才他落了下乘,这会儿得了机会吴庸自然是不留余地进行抨击。
吴庸指桑骂槐只差没说两人之间藏污纳垢不清不楚,话里话外还提到了沈国公府,隐隐有燕宁出来抛头露面不避嫌是沈国公府教女无方的锅的意思,听的燕宁都忍不住心生怒意。
只是还没等她做出反应,那边岑暨就已经冷笑一声:“你自己孤陋寡闻,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谁说女子不能在衙门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