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刑部官署,听到底下衙差匆匆来禀,说提刑衙门的岑世子带人来了,刑部侍郎吴庸惊得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神情错愕:“岑暨好端端的往刑部来做什么?”
刑部和提刑衙门没什么往来,当初设立提刑衙门的时候刑部作为三司之一也是极力反对,一听说岑暨突然带人上门,吴庸第一反应就是找茬儿来了。
吴庸眉头紧皱:“他可有说是因为什么事?”
衙差咽了咽口水,面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支支吾吾:“岑世子说是要调走一个人犯。”
“什么人犯?”吴庸诧异。
作为对家,吴庸也曾关注王天昱与陈奔的案子,知道提刑衙门与大理寺先前在江边为了争夺陈奔的尸首差点打起来,难不成提刑衙门又遇上了什么案子与刑部抓获的人犯有牵扯?
“是半月前城东钱氏布庄掌柜钱大钧奸杀妻|妹的案子。”
吴庸想了一下:“这我倒有些印象,我记得这案子当初是我审的,怎么,难不成钱大钧还牵涉进了别的案子?”
“不是。”
衙差摇头,悄觑了吴庸一眼,小声:“岑世子说这案子疑点颇多,钱大钧兴许不是凶手,还需再查,不能这么轻易就结案,免得搞出些冤假错案来到时悔之晚矣,所以他这次来就是要将钱大钧调走,这案子也将由提刑衙门重新侦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