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办案,不容丝毫虚假陈词,我问的问题你们都需如实回答,否则就是伪造证词包庇凶手,届时兴许还会落个牢狱之灾。”
燕宁扫了一圈神色各异的学子们,肃声:“你们放心,尽管说实话,不用怕事后被打击报复,凡事有提刑衙门为你们做主。”
“范天赐是出去了。”
静默片刻,突然就见一个清瘦少年站了出来,处于变声期的嗓子还有些嘶哑:“夫子在授课的时候,范天赐出去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
“孟述,你少胡说八道!”范天赐身体一颤,随后就气急败坏喊:“你不就是记恨我曾欺负你么?”
“你自己有没有出去你自己心里清楚,况且也不止我一个人见到了,蔡思行,尚墨,许志深...你们敢说你们没看见?”
那个叫孟述的少年冷冷瞥了他一眼,然后就看向一旁站着的学子们,挨个点名,被他点到的少年要不就不安搓衣角,要不就低头碾脚,燕宁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大概已经有了判断。
一盏茶的功夫虽然紧凑了些,但也够往这儿一个来回了。
“范天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燕宁三两步走到范天赐面前,冷眼盯着他:“你来岳照家做什么了?是不是借机往汤里投毒?那鹅膏菌是不是你扔里面的?”
“投|毒?什么投|毒?别胡言乱语诬蔑我,我乃堂堂伯府公子,又怎会投|毒?”
范天赐摆出一副茫然不知情的样子,紧握成拳的双手却在不断颤抖,像是在强行让自己镇定,高声叫嚷:“我要见我爹,让我爹来,你们这是诬蔑,诬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