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燕宁俯身将方才那本被黄大挥打在地上的册子拾了起来,略翻了翻,很快就找到记载黄大之父,也就是死者黄成病情的那一页。
然而...盯着那满纸“飘逸”字体看了半天,燕宁表示,除了名字之外,什么脉案药方什么的她是一个字都没看懂。
果然,古往今来,医者字体自成一脉。
“是。”
徐大夫忙收敛心神,点头:“一应记录都在这儿。”
燕宁将册子递给徐大夫:“这上面写的我有些看不懂,还是你直接说吧,死者生的是什么病?用的什么药?当时可有什么异常症状?”
没想到燕宁上来就问案子,看起来还很是经验老道,徐大夫虽然对衙门里为何会有女子当差一事颇为好奇,但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该问的。
对于燕宁的提问,他仔细一一作答。
“脉案上有记载,患者黄成本身身体并没什么大碍,只是腿有些不适,说是前段时间不小心跌了一跤,近日来走路一瘸一拐疼的厉害不见好转。”
“我瞧过,并未伤到骨头,或许是扭到了筋脉又未好生休养,所以才迟迟不见好。”
“我给他拿了瓶治跌打损伤的药膏,又开了五副药叫他回去煎服,都是祛风胜湿,温经止痛的,是医馆惯用的老方子,而且不单只给黄成一人开了,还有两个病人也都开的此方,配药也是一样的,不应该会有问题。”
徐大夫态度恭敬:“患者名姓住址册子上都有,姑娘若是不信尽可以派人去查验,况且徐某在此行医多年,每月都会开义诊,又与黄成无冤无仇,不至于会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蓄意谋害。”
对于徐大夫的保证,燕宁不置可否,只若有所思:“你是说黄成是跌伤了腿前来瞧病,那能说说你开的药方里都用了些什么药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