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呆怔看着燕宁,就见她面色平和眉眼沉静。
没有呛声指责,也没有调侃玩笑,就跟刚才分析陈奔死因时一样,话音有条不紊说的有理有据。
仿佛刚才跟拽着他惊慌低吼的并非同一人,足以见其情绪管控力之强收放自如,只要她不想,就难以从她面上看出端倪。
岑暨没来由生出一丝惊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燕宁,只觉得心情浮乱脑子嗡嗡作响。
她说了这么一大通,他却只记得那句“我跟沈云舟之前是内部家庭矛盾,自己私下里解决就行…”
简简单单一句话,内外亲疏分明,只差没有直说这是家事,不用他这个外人来插手。
果然,她还是觉得自己是在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岑暨只觉胸口仿佛遭擂鼓重锤,顿时就让他面上遍布的火烧云退去,露出如玉冷白肌肤本色,咋一看甚至比之前还要白上几分。
岑暨抿唇,心绪杂乱,像是不死心开口求证,语气颇为艰涩:“你当真就要与我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