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能感觉到自己小心脏还在砰砰乱跳。
当人在集中注意力想事情的时候,很难注意到周围环境,更何况天色已晚。
合着沈云舟一早回来就是为了在这儿等着吓她的是吧,燕宁咬牙怒道:“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有病啊你!”
不同于之前阴阳怪气,这还是燕宁头次这么直白对他怒目以对,沈云舟原本还算平静的清冷面容微微一滞。
沈云舟的确是要较燕宁先回来一步,专门等在这里也是因为与燕宁有话要说。
他其实一直就站在门口,只是燕宁并没有注意到,眼看她就要走远,沈云舟才不得不出声提醒。
见燕宁一副被吓到了的表情,沈云舟目光从她手中提着的小木箱上划过,不觉颦眉。
不是说是仵作么?
连死人验尸都不怕,还会怕这?
方才在提刑衙门的时候沈云舟被岑暨气的晕头转向,一时思维都有些跟不上,直到回府才想起来,岑暨似乎是说已经聘任燕宁为提刑衙门仵作,这不是胡闹么。
沈云舟是知道三司故意为难不给岑暨派仵作的事的。
他其实也并不认同三司这种做法,不是说得罪不得罪,而是提刑衙门总归也是刑狱办案公署,论起来和三司也算是同出一脉。
若是提刑衙门能走上正轨,那到时候三司的压力也能减轻不少,毕竟每年接手的案子太多,光是积压的都有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