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之所以对她一再厉色怀有偏见,无非就是觉得她品行不端朝三暮四。
可事实上呢?她与沈景淮是正儿八经亲兄妹,也难怪沈景淮会对她态度和善行为亲近,原来压根就是他想岔了路…
一想到自己还曾对她疾言厉色百般冷嘲,岑暨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羞臊。
亏他还是提刑官,连真相都还没弄清楚就武下决断,岂不就是典型的冤假错案?
岑暨有心想要道歉,可又觉拉不下脸。
不知岑暨心中纠结,见他迟迟不接,燕宁本就不怎么充足的耐心也快耗尽,只以为他是不稀罕,当即就准备把药瓶收回来:“世子您放心,我不会跟狗皮膏药似的缠着您不放的,这药您不要就算了,我…”
“可以缠…”
“哈?”
岑暨正在走神,冷不防就听见她来这么一句,他心中滋味莫名,嘴巴比脑子更快,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鬼使神差开口打断,直到看见燕宁错愕神情,他才察觉自己刚才都说了些啥。
居然叫她继续纠缠…
岑暨只觉脑中“轰”地一声如烟花炸响,慌的他连手脚都不知道忘哪儿放,一股热气从脚底窜起,身体僵直站在原地宛如全身石化。
见燕宁还看着他目光狐疑,在她清亮眸光注视下,岑暨心中羞愤欲绝,强撑着张嘴就想解释,可没曾想一出口却是——
“你前一日还口口声声说一片真心,结果现在说放弃就放弃,原来喜欢就这么廉价,还真是让我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