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沈景淮的祸从天上来,整个就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燕宁心知肚明,岑暨这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毕竟他一直以为自己和沈景淮有一腿,加上她又一再“口出狂言”,现在在他眼里估计自己就是“水性杨花放浪形骸不知廉耻”的代名词。
燕宁倒无所谓岑暨是怎么看她的,毕竟这厮自己就眼睛长在头顶鼻孔朝天出气,要误会就误会呗,当人已经心存偏见,那不论怎么解释在对方眼里都成了掩饰。
燕宁看得开,只当听不出岑暨的话中深意,反正又没有直接点她,干嘛自寻烦恼。
燕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门心思专心干饭。
不得不说,今日苏县令安排的这桌菜食是真不错,特别是那锅炖的软烂的红烧肉,瘦肥相间,色如玛瑙,裹上浓稠而滚烫的汤汁,泛着隐隐的油光色泽酱红,夹起来肉块儿微微颤动,甜而不沾,浓而不咸,十分合她的口味,哪怕只是光就着这汤汁她都能干三碗饭。
燕宁这副恍若未觉埋头苦吃的模样,落在岑暨眼里就是自惭形秽无言以对。
他确实是故意的,话中也有意提到了沈国公府,为的就是叫她心里有点数好知难而退。
沈景淮或许是被猪油蒙了心,但沈国公府其他人可不是傻子,不会任由心术不正之人坐上世家宗妇之位。
岑暨自觉目的已经达到,正准备见好就收,却不想沉默了老半天的沈景淮突然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说起来世子你开过年也二十三了,年纪不小了,陛下一向记挂你的婚事,是时候考虑成家立业了。”